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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里有晚风起,而我却再没见过你。”

文夷风码完这最后一句话时,眼神就一直停驻在电脑屏幕上端的小摄像头,按理说这摄像头之无用她也不是不明了,她平日里又用不上。只是此时此刻,她就是想多再注视一会。毕竟——人不是所有行为都需要解释与原因。但,她刚打过疫苗,似乎精神状态还没缓过来,总是分神。不知是疫苗的后遗症,还是这一天来太过悠闲的结果。

钟朝,钟朝。

钟 鸣而朝 虔 诚则拜

文夷风自认时辰未至,虔敬未至,不愿玷染钟朝这般膏腴之地。可又想,又盼,又念。至少她文夷风自己做不到去芜存菁,更怕提了钟朝便辞微旨远。暗示的话说的太多了,明示的话也指清了,到底迈不迈得动步,要看她钟朝自己了。

文夷风翻手拿了刀片,自左侧大腿下方纹身轻浅开了一刀,不深,但有鲜红血液持续地往外溢着,擦也不净。才想起前两天刚献过血小板,许是凝血功能还没能完全恢复,她叹了口气,将沾着细碎血水的纸巾在手心里团了团掷进了身边的绿色方形垃圾桶。

无事可做,亦不想读书。

文夷风下午身体不适,早早便服了两颗酒石酸便睡了过去,想着以睡眠解脱苦楚,却忘了钟朝一直在等着。

同样的下午,钟朝喝多了酒。酒这种事物,一向是最易激起人千愁万绪的代名词。饮醉了酒,离乡子念家;病重者念及宽生,它将离分外扩,使山水绵延,不由得便让人多了几番酸楚。

钟朝有些醉了,在与文夷风失去联系的这一整个下午。好似千斤重的手机拿起又放下,名姓输入又删除。直至一愣神间听得“嘟”的一声接通。

“嗯?”

“文夷风。”

“嗯。”

“我想你。”

“好。”

文夷风困着,药效尚存。顾及不了钟朝再讲些什么,一味地应承着。只是似乎钟朝说了些什么,她好像记得自己应允了同钟朝的恋情,她好像记得钟朝挂断的很仓促,她好像记得,又没能记得。

她只是这刻不论是否是倦怠,都不想失去这样一个许是在幻境却仍给她机会相逢的钟朝。

药物所施予文夷风一宿的好眠尽在醒觉那一刻破溃,这一宿文夷风虚虚实实做了太多梦。梦里她细细碎碎地舔吮钟朝胸口,牙尖停留在她的剑突,她抬起头没有意料中的对视,却看到钟朝眯着眼睛,微张着口叹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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